章目 : 仗義半從屠狗輩 . 負心多是讀書人

章目 : 仗義半從屠狗輩 . 負心多是讀書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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邊陲的一個小縣城
有個上百年的古老家族
人丁眾多 . 家大業大 . 曾經輝煌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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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
第二代老族長驟逝
臨時接替的暫代族長
為了穩定自己的位置
於是
一手撮弄著兩代老帳房、前族長首座大弟子和護院武師互鬥
另一手卻供養著縣城外的山匪以供私用
錢糧馬匹刀刃...有求必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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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
族長和護院演出一場大戲
從肝膽相照搞成了肝膽俱裂
罷了護院武師的兵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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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此族內再沒有人敢質疑
這個族長就大辣辣的掏空了族產
.
終有一日
山匪日漸茁壯 殺進了縣城
搶了縣衙
這個族長也因為被識破外通山匪
被族中少壯驅逐 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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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緣且按下不表 !!
.....
山匪佔據縣衙日久
貪墨枉法
終於被縣民們趕走
這個家族又繼續的掌握了縣衙大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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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古老家族
掌權日久 . 安逸的日子過的久了
搞了一個軟弱的新族長上任
對於已經成勢力的山匪毫無辦法
既不能招撫又不敢綏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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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匪日漸茁壯
終於又殺進了縣城
掌握了縣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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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入主縣衙的山匪聰明多了
開始掠奪這個家族的田產 .
進而對於老掉的守城 . 城管 . 兩班衙役 . 縣府太學教書先生們...
強行清算.... 家產沒入...
此時家族的掌權老人們哆嗦的躲在大院的角落柴房
整日裡哀聲嘆息 . 一籌莫展 !!!
只能暗自計算著自己的財產
.
山匪坐縣衙
用縣衙的衙役對城民們燒殺擄掠
並組織各種特務組織
監控著城民的一舉一動
眾民敢怒而不敢言
那個古老家族的族長們更是只求自保、猥祟的東躲西藏
.
說是遲、那時快
突然
城北菜市衝出一禿頭男子
手舞雙菜刀、殺出一條血路
往城南而去
佔了城南角樓
受壓迫的城民、族人
逐漸向城南聚攏
頗有聚眾一舉殲滅山匪之勢！！！

.....................《欲知後事如何 但見下回分曉 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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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手舞雙菜刀的賣菜一郎君到底是何人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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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要從這裡開始
.
老族長當時
一個少年族人
城防出身
幾經努力的終於爬上了縣衙參議
卻因一次
一拳放倒了山匪的頭目
名聲大噪
祠堂會議卻因他孤兒寡母、人單力薄
老父也不過是城防出身、出身並非名門
也無參拜某大將軍為乾爹
所以
在這個少年名聲日起的時候
要他讓出縣衙參議職缺
許他一個省城家族經營的綢緞莊掌櫃之職
.
這少年參議二話不說
掛冠而去
誰知
單槍匹馬
到了省城
進了綢緞莊
卻沒人承認他被族內祠堂會議的任命
而被伙計們用掃把逐出
.
此少年參議
於是沿途乞討的從省城返回縣城
.
一日
途經一個名叫西螺的村莊
是日日頭熾熱、又空腹難熬
蹲坐在路旁休息
.
此時
一隱居老者路過
見此少年根骨不凡
頗有些奇異
老者於是將懷裏剛採得的千中得一、俗稱倒吊子的異果相贈
並且盛上腰間酒壺中裝的維士比
贈與壯士
.
此少年參議從老者手中接下
也不存疑心的一飲而下
.
此倒吊子奇果
其實剛烈非常
尋常人吃了
必將全身發熱、繼而冷汗直流
直到全身癱軟
如果再配上千古難得的維士比神酒
將血衝腦門、輕者不省人事...重者心臟痲痹
.
這少年壯士卻毫無異樣
只覺內裡像是千百個熱流胡亂鑽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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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此時
雙掌輕按壯士前胸
兩人盤膝而坐
導引這股熱流
直破任督二脈
繼而三花聚頂
.
少年壯士因此額髮皆落
頂額衝出一道紅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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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壯士因此就在此落了戶
娶妻生子、並搭起幾間草房
做了個鄉下私塾的教書先生
.
本來也就想了此殘生了
誰知
縣裡的城管頭頭
一日
聽說此當年的參事有些本事
於是連夜出城、快馬來到西螺
仿那三國時候三顧茅廬的橋段
請他出山
.
壯士幾經思量
答應了城管頭目
返回了縣城
在城北搭起一個草棚、佯作賣菜的營生
.
說也是命裏註定
此時
山匪在城內縱容潑皮燒殺搶掠
這一日
幾個潑皮圍上了菜攤
硬是要驅趕這個壯士的營生
搶了他的菜攤
.
壯士哪能再繼續忍耐
於是
掄起雙菜刀
手起刀落
殺出了一條血路
往城南而去
長日裡倍受欺凌的縣民們也隨之而去
.
城南山匪的防務是由一個山匪大姐頭目...人稱南霸天花菊的長年盤據
就算是當年族長馬哥收復了縣衙
城南角樓從來就沒敢妄動
.
沒著想
賣菜一郎君
一人一馬、一雙菜刀、一瓶礦泉水
就打的南霸天花菊落荒而逃
逃進了縣衙暫時棲身
.
話回重頭
.
說這個禿頭賣菜一郎君
拿下來城南角樓
往日裡被山匪淫掠的平民百姓聞聽得此事
夜半推車車載、簞食壺漿...
這個縣城的老故族頗有再起之勢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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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謀大事
很快的
賣菜壯士謀劃好了城南角樓的防務
把角樓交給看守
自己率親兵
離城而去
計畫著賣出角樓附近百姓種的蔬果
讓長年貧困的農民能過上點好日子
.
並且過海去了大海彼岸的番邦
希望能把縣城的狀況告知久已離家的眾鄉親
山匪此時的實力
已非壯士一人所能撼動
而且
自己的手上兵丁錢糧、刀械槍矛
無一不缺
眾鄉親們也慷慨解囊
士氣為之一振
.
賣菜郎召集了海外鄉親、備妥了刀械槍矛
正在返回縣城
準備起事
.
突然
老祠堂裡的老人們從柴房出來、夜半聚會
.
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
且等下回分解！
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
場景回到縣城的祠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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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
因為田產錢糧早已被山匪搶掠一空
老宗長們雖然平日裡滿口仁義
而且還是腰纏萬貫
可是都閃在邊上、沒人願意掏出家產來救
最後只好由一個老吳掌管著幾間空洞的大房子
.
話說這個老吳也是個異數
當年老族長看他年輕有為、為人方正、毫介不取
而且口才便給、嫉惡如仇
曾經特別拔擢
放在城南角樓、以為培養經驗
.
誰知
一則
族內長老都是氏族出身、而且富可敵國
對於這個白身城南防務根本就沒看在眼裏
二則
城外山匪知道這個老吳將來會是個麻煩
所以早就派出細作
在城內放出謠言
說是《白賊義》、《白海豚》....
是以這個老吳始終沒得到宗族的普遍認可
少年熬到白頭
卻始終是個副座
總只能是個貴族世家的使喚者
若不是今天族產已空、也輪不到他出來掌事
.
話說
賣菜一郎君正在返城準備起事的途中
.
祠堂裡的老族長們夜半聚會
又是為了哪樁啊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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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
老族長們見城南角樓已被拿下
鄉親們群起號召
頗有中興之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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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想起當年那個被玩弄的少年參議
此時若是殺進縣衙、拿下山匪
宗祠勢必也被掌握
到時老族長們會不會被報仇！？
將來的田產錢糧從山匪手上收回
自己能有好處嗎！？
大家的疑慮日深
.
所以
夜半出了柴房、聚集在祠堂的邊角廂房
要搞個集思廣義的意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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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間
有人提出了
《有一遠房失聯的親戚》
早些年進了京城做生意
富可敵國
而且也對縣衙長年被山匪佔據頗為不滿
何不把這個百萬老虎君找來
想
一則可以充實宗祠的庫房實力
二則也可以壓住賣菜郎的氣勢
一舉兩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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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老人商量的越來越高興
就遣人、八抬花轎
請了這個百萬老虎君
密謀
等賣菜的禿頭上了船、跟外界沒法聯繫的時候發難！說是《圍剿山匪》
打他一個措手不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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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在天亮十分
驅人去找來了在縣衙前開棚賣茶的茶房金童
說起這個茶房、可是個不簡單的人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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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裡
這個茶坊
聚集了縣裡的鄉紳、氏族、生員、秀才、說書的、賣藝的、訟師....
喝茶評論是非
在鄉親們裡頗有點聲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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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族長們找了百萬老虎君出來剿滅山匪也就算了
竟然又邀來了茶房、訟師、說書的...
所為何來！？
讓我們且看下去！！
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
話說
老氏族們找了茶坊老大來
是要做甚麼呢 !!!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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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
賣菜一郎君從海外回了來
碼頭上集滿了親族 . 縣民迎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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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聲的高唱著 ....<<...靖康恥猶未雪　臣子恨何時滅　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　笑談渴飲匈奴血
待從頭收拾舊山河　朝天闕....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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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心頗有思變的局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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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的賣菜一郎其實下了船就聽說了老族長們的密謀
正在氣頭上 !!!
氣的是 ..... 本來就說好了
等募集了海外鄉親們的彈藥資源
就要一起舉事了
而且 對於百萬老虎君的拔地而起也樂觀其成
正氣在 ... 為什麼要防自己的崛起 !!!????
大家一起來 . 不好嗎 !!!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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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
在人擠人的迎接碼頭上
就大喝一聲 : <大家不要動 !!! 小心傷人了 !!!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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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
第二天
縣城裡就傳出了一些胡話
說甚麼....
<你既然拿下南城角樓 . 為什麼又要向縣衙進攻 !!??
你既然已經得了隴 . 為什麼又望蜀 !!??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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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你攻進了縣衙 . 那城南防衛又有誰顧 !!??>
.
更有甚者
說 :
<你剛剛娶了一個美嬌娘 . 為什麼又要看上了 林X琳 !!??>
就是要打成 :分明就是個老色鬼 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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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繼續的
說 :
<當年你不是一雙菜刀拿下城南 . 其實是拿了吳老大的四千兩銀子 !!>
當然又改口 : 說是<聽說的....>
而此時吳老大卻出來說 :<我有叫朋友拿銀子 不知道是多少 !!>
故意的模糊指控 . 讓人有更多的想像空間 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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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坊裡也說著 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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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親鄉民們
開始時是一頭霧水
後來也跟著也往賣菜一郎身上石頭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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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個非往死裡打的態勢 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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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老兒
回想起
拿下城南角樓的萬民空巷的情景
回想起
老族長們萎縮在柴房裡不敢出來面對山匪的不久的之前
想起了
賣菜郎雙刀振起 . 在眾山匪裡殺進殺出的滿身浴血
想起了........
靖康恥猶未雪　臣子恨何時滅.....
.
設想出一個情景
身穿景秀的老族長們
坐在祠堂的冷氣房裡
正在優雅的檢點著<戰果>的身段
.
唉 !!!
.
正是
仗義半從屠狗輩，負心多是讀書人 !!!
.
江湖已老種菜生
且送賣菜一郎一聯 :

問如何過日 . 但即此是天
.
.
嗚呼哀哉 !!!
尚饗 !!!!!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後事如何
且看下回分曉 !!!